归恩记_(963) 不得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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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63) 不得解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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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王炽说到了具体的事情,阮洛终于收了心绪,不再多想其它,一心仔细琢磨着王炽话里提到的问题.

    思酌片刻后,阮洛问道:"与北地比起来如何"

    阮洛只问了一句话,王炽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一笑,说道:"我当然知道你在小梁国待了几年,那里也不是个风谐地美的地方,但青川地势的恶劣与北疆的苦寒是不同的."

    被人这么快直接猜中心思带来的尴尬一闪而过,随后阮洛的眼中就渐渐现出新奇神色.

    "这是一个不小的话题."王炽捕捉到了阮洛眼里的求知之意,他心里由之又起了个念头,微微一笑,"不如找个轻松的去处,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王炽虽为一国君主,但他整日忙碌于国事,又深居宫中极少外出行走,所以他虽然熟悉知道京都每天都有那些建设,但若要他具体寻找起来,或许熟练程度还不如躺在墙角晒着太阳憧憬奢侈生活的奇怪.

    即便阮洛也不是个爱享受的性子,但说到在宫外吃喝玩乐的事项,他至少还是比王炽要熟络些.

    不过,这亲近无间就如父子的二人,出了书店后七怪八撞地最后会步入玲珑街头的一家小馄饨馆,实是得了阮洛那两名保镖的推荐.

    阮洛体质较弱,一直都不怎么能饮酒.王炽待会儿回宫后还有堆叠了一桌子的奏折等着要他去看,实在也是不宜饮酒.两人各自带着的侍卫保镖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也是不准备饮酒.特别是阮洛带着的那两名保镖大汉,在隐约猜到王炽的身份后,他们始终不敢放松精神,生怕出了个什么岔子.自己便要担双份风险和责任.

    六个今天不宜饮酒的男人,最后便一道儿走进了玲珑街头的小馄饨馆.本来错过了吃午饭的时间,馄饨馆里的生意开始淡了些.要到傍晚才会再火热起来,然而随着这六人一并步入.占地儿不大的小馄饨馆顿时竟显得窄仄起来.

    四个侍卫保镖坐一桌,阮洛与王炽坐一桌.与店内零散坐着,也是迟了午饭时间,就准备来碗馄饨凑合过一顿的食客不同,阮洛这一行六人是目定肩平,身正而步子迈得阔,刚一进了店子里头,就引起了掌柜与跑堂们的注意,很快也叫那几个食客禁不住眯眼细看.

    这六个人当中.除了阮洛之外,其余五人都身怀武艺.两位大内高手虎臂猿腰,步步生风,气韵内敛,会引人注意不言而喻.两位保镖大汉的功夫虽然不比大内高手,但一身筋骨硬功夫苦练而成,搁在民间武师里头,也绝非泛泛之辈.

    王炽自改帜称帝之后,虽然对武艺的磨练没有以前在北疆时那么辛勤了,但他从小在气候环境苦寒的边疆长大,横刀立马奔野十数年,那一身从头到脚由风沙兵阵打磨出来的体格与气质.自然不是十来年宫廷生活就可以柔化抹光的.

    至于阮洛,无论是故意而为,还是本性如此.他都是常年过着心清如水,波澜不惊的生活,所以他虽然时常伏案忙碌,在密麻如虫蚁的数字世界里劳心费神,但当他在与人对视时,他的目光依然清澈如一泓泉水,又淡得如三月暮春的小雨,让人觉得亲和又不易忘却.

    这样的一行人,似乎不论去到哪里,都容易引人注目.所以出于为了更好保障王炽人身安全地考量,他们原本最合适的去处应该是找一家规模大些的饭庄.再包下一个雅间,闭门安静吃饭才对.

    但他们会选择来这里.又还是因为王炽.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把酒言欢尽个兴致,王炽表示他不想去任何一家如一口箱子一样闭塞的雅间吃饭.

    所以一名保镖大汉很快想到了玲珑街这个地方.

    玲珑街有四出四进八开角,虽然被划定为街区,实际上却跟一条弄堂似的.但这儿的房屋皆为居家宅户,少有商铺,因而街头那家馄饨馆做的大多是街坊生意.到了饭点,馄饨馆内便极有可能坐满,但饭点一过,食客们也散得很快,这种盈缺规律简直标准得不像是一个商人开的盈利店子.

    除此之外,小馆子当然还会有他们自己的好.因为客源稳定,近乎不太愁于生意的兴淡,来光顾的又都是脸熟的街坊邻居,除了吃饭,纳钱这两项每天都会重复百余遍的生意事,小店里还难得的有着一份随意与温馨.

    在等待热馄饨上桌的过程中,王炽与阮洛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闲话,于无意间,他发现竹篾织的筷子篓里,有一片纸露出了一角.

    他信手将其拈起,却见是一只纸折的雀儿,但折雀的纸质量并不好,绵绵软软的显得那只雀也没了什么精神.

    阮洛看见这一幕,他的目光很快注意到,在那纸雀一边翅膀的一角上,还残留了些糕粉状物,他忽然就笑了,说道:"似乎是包裹过豆糕的油纸,不知这是那个顽皮孩子的作品."

    王炽并未因为得知这是稚童玩儿过的东西,就立即将其掷下,而是将小小的纸雀托于掌心,正反面看了几眼后才笑着说道:"从这小小的东西身上,我仿佛看见了一个孩子反复念叨后,藏下的一个小小心愿."

    .没想到一国君主的心里头,还保留有这么纯真的一寸地方,阮洛在听了王炽的话后,心里忽然生出十分好奇,忍不住顺势一问:"什么心愿"

    "再来一块豆糕."王炽将那只用油纸叠成的雀儿轻轻搁回筷子篓上,"还要好多好多的甜豆糕."

    王炽学孩童的口吻说话,一时竟能学出个七八分像来,他自己不觉得这么玩会与自己的身份存在什么犯冲的地方,对坐的阮洛却是忍笑忍得辛苦.

    "小孩子对于自己的需求,总是要求得很随心意,很直接."短暂的嬉闹过后,王炽说话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常.他的视线自纸雀的翅膀移向阮洛的脸庞,忽然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最希望得到的东西"

    王炽会突然问这一句,阮洛顿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而紧接着,他就听王炽叹息一声.然后继续说道:"我有违你父亲的托付,并没有好好照顾到你……不,这一路走来,我辜负的人何止你父亲一个……"

    "不,伯父不可这么说,也切莫自责."听王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阮洛再难敛怀,必须说些什么了."晚辈知道,在我的身边,一直都没有缺过来自于您的照顾,而我父亲的愿望如今都已一一由伯父达成,这便是他最能感到安慰的事了."

    "只做到这样就够了么"王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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