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恩记_(956)、毋庸置疑的天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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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56)、毋庸置疑的天赋 (第3/4页)

出那种若有所思、明显有些走神的表情。

    “你撞着魔症了?”莫叶忍不住拍了一下石乙的肩膀。

    石乙总算回过神来,盯着莫叶看了片刻,忽然问道:“平时别人对你说过的话,你是不是都能记得清?”

    莫叶疑惑道:“为什么这么问?”话音刚落,她忽然有些明白过来,石乙可能指的是自己刚才转述叶正名言论的那件事,想了想后又诚然解释道:“如果他人言辞严谨恳切,而我又有意去记,的确可以记住,但平时一些闲话并不在此列。

    “这么说……”石乙迟疑着开口,明亮的双眼里则渐现一丝惊讶,“你有过目不忘的天赋?”

    莫叶谦然一笑,道:“不能完全这么说,大约是因为习惯使然吧。”

    话音刚落下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神情略有凝滞,顿声片刻后才继续说道:“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师父他就常教导我‘事在人为’。他说。一个人若有心做成一件事,付出行动总比祈求天意要收获得多。那时我年纪小。多数时间都只能呆在家里,理解他这句话的方式,便只局限在识字看书的事情上,习惯了用心笃定,记事也渐渐牢固起来。”

    “这的确是一个好习惯。”石乙认同地点头,又补充了一句:“这是一个可以受益一生的好习惯。”

    时隔三年,今朝站在天清花繁的广阔街道上,思及过往一些片段记忆。莫叶还是禁不住会感觉到心头有些许刺痛。轻轻舒了口气,拂去落在心头那些灰色尘埃,莫叶转目看向石乙,微笑问道:“你忽然问我这个,是否有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石乙正在思考,应该借怎样一个话题,将莫叶引入自己的探知圈,没料到她能这么直接,他反而有些不知怎么择言了。

    “有什么事便直说吧。”莫叶望着石乙,沉默片刻后忽然又道:“三年前我来到这个全然陌生的都城。第一个认识的朋友就是你,虽然之前我们隔了许久未聚,但我的事从未有什么地方特别瞒过你。隐藏身份的日子过久了并不好受。是人都需要一两个能够什么都拿出来说一说的朋友。”

    听着莫叶慢慢说出这番话,石乙忽然觉得她在说她自己的同时,似乎又是在指令一个人。她的身世里,不知是从何时起,也有了自己的重影。

    莫非正是因为这种命运的相似处,所以自己才会自初识之时开始,就与她相谈甚洽?不,刚刚认识那会儿,自己接近她。明明是怀揣着目地,只不过是想借生长于这个时空的她了解这个陌生世界的一切罢了。

    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本该如浮萍掠过秋水的默契就生了根毫呢?

    想起莫叶很有可能实际存在的那种身份。石乙禁不住微微皱眉。

    如果她真的是一位皇族遗脉,并且以后很有可能回归她真正的位置,那么今天与她所存的一切联系,很可能都会成为今后麻烦的来源。

    如果林杉还活着,绝对不会允许她一生都这么在宫外晃荡吧?而林杉若是真的已经死了,从现在活动在她身边的那些人来看,她生活在京都,或许正是回宫前的最后一步锻炼。

    石乙莫名其妙的突然来到这个时空,虽然他受过高等教育,但当身边的环境彻底改变,在历史时局未知的情况下,他还是常常感觉自己在某些方面幼稚得如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除了普通话,前世他还能掌握的英、日两种语言,在这个时代完全派不上用场;除了方体汉字有八成可以用于这个时代的书写,其它的方程式、物理化学在这个没有工业的时空,几乎等于无用之学。更别提他在前世成年后摸得最多的那几架冷硬枪械,枪瞄得准跟箭射得准,这里头有着很大的差别。

    这个新的陌生世界曾让石乙心生诸多不适应。几年过下来,石乙在学庐的学习量大得吓人,很多东西几乎算是从头再学。旁的同学觉得他是出身低微、目不识丁才会如此勤奋,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必须掌握关于这个时空的一切,才能让自己多些活着的踏实感。

    现在,他好不容易度过这段身份换位的“排异期”,真的不想再惹上任何麻烦。另外,前世生命走到最后一天的那场痛苦之旅,也让他对高门权贵的生活敬而远之,那看似风光的出入场合藏匿了多少凶险,他不想再来一遍。

    “如果不是存有非常事件,我希望一直能拿你当这样的朋友。”

    正当石乙默然思考着一些事情,想起了一些过往,因而有些走神之际,他忽然听到顿声片刻后的莫叶忽然抬眸看过来,说了这么一句,他正准备冷漠下来的心忽然又动了一丝。

    对上那双平静若湖的眼眸,石乙难以令人察觉地稍有迟疑,然后才开口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完这句话,他目光略偏去了一旁,缓缓又道:“也许正是因为我与你的身世有些相似处——我不是指身份,而是父母孤空这件事——所以你我二人才会常有相同的话题聊起吧。”

    莫叶轻轻点头。收了脸上笑容,然后认真说道:“说你刚才想问而没问的事吧。”

    说来也巧,石乙搁在心头正愁不知该怎么起头的事情。就在莫叶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冒出一个念头。

    默然在心中略整了整措辞。石乙放弃了伸手去指的做法,毕竟这是在羽林军看守的眼皮子底下逛街,需避免一切对宫殿不敬的动作。他只是以目光为引,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座只修建了一层,建筑气势却颇为宽广厚重的宫殿,然后看向莫叶,声音略压低了些地道:“如果让你用最简单的图形来描绘,你觉得那座宫殿有几段结构?”

    莫叶闻言。不禁微微睁目。

    石乙问的这个问题很奇怪,而且他以皇宫为拟,这一点让莫叶也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这么问,的确太容易让人将他心怀的目的与不轨之事联系起来。而现在二人所行街道的四周布兵严密,内心坦然者对于这些国家的守卫者自然不会惊慌,但只要内心稍有一丝异样,在这些武卒整齐列队的阵势下,那丝一样是会很快放大数倍,让人心觉压抑的。

    早在开口说这句话之前,石乙就已经猜测到了莫叶可能会想到、会忌惮的几个方面。毕竟她是生于此长于此,比起他这个时空过客,她对这个国家的忠诚信服度绝对远超于他。

    所以当他看见她脸上流露出那种他预料之内的表情。他的心态依然平静,但也没有追问,只是慢慢解释道:“这个问题来自我的老师,学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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