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恩记_(941)、把人交出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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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1)、把人交出来 (第2/4页)

做死了,也得由能代表青川王态度的人来做,而不是随便哪个将领。

    除非是青川王军团的嫡系,否则。谁又有这个胆量,下此命令?

    这是王哲质疑的理由,也是邹先生向那旗令兵发问的缘由。

    只是令邹先生有些失望。旗令兵的回答并未给他带去有用的信息。思虑了片刻后,出于对唯一的学生的关切之情。邹先生大胆设想,最终叮嘱道:“困兽之斗。不得不防。虽然不知道此人来头,可是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青川王的二子,似乎是叫薛朝。”

    “薛朝?”提到这个名字,王哲很快也想起来这人是谁了,但他眉宇间的那丝怀疑仍旧未散:“薛朝这个人倒是出了名的阴险狡诈,但也就是传言而已。学生在北方游历了这么久,或明或暗,都还未曾与这个薛朝打过照面。近几年来,倒是不断有野消息说他死在哪儿,这么个死法,都死了不下七、八回了吧?”

    王哲的话说到后头,渐渐的自然蒙上了一层嘲弄意味。

    就算没有今天这档子事儿,凭他与生俱来的皇子身份,也不可能与薛朝这类人成为朋友。薛朝的生死价值,对于王哲来说,还是死了比活着好。可惜姓薛的总是诈死,吊王哲的胃口也不是一两回,王哲在心里早就对他开骂了。

    “野消息虽然不准,但也算间接表达了青川王的态度。”邹先生淡淡一笑,然后敛了笑色,认真地说道:“按青川王的行事风格,若有谁真的杀了他的儿子,他一定会用极狠的手段报复。可每次有野消息传薛朝身死,却都不见青川王有任何行动,照此例往,接着过不了多久,薛朝就又会自然复活,可见你上个月听到的野传八成又是假的。这种障眼法实属泛招,我一直怀疑薛朝是不是有别的打算,不太可能这个时候露面,但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王哲的脸上流露出犹豫神情。他像是有什么话要再问,但望着老师的那张脸,话到嘴边又被他全给吞了回去。

    凭他对邹先生的印象,眼前这事儿再往细处议,就又会被一心只想做个赋闲人的画师敷衍打发掉。

    不过,邹先生确有一句话说得在理。作为领导全军的主将,有些事儿,需要王哲自己拿主意。军中还有别的将士,可以一同商议,需要兼听,而不可过于依赖一家之言。哪怕此时南昭皇帝亲临,也会遵了这个理儿。

    “老师的指点,学生谨记了。”迟疑了片刻后,王哲终是什么也没再说,揖手拜别。

    离开了城主府,在前往城楼的途中,王哲除了调集了二十名盾牌兵,还集合了五十名弓箭手。城楼上那方寸位置,有这七十人布防,已经很是周密了。不过,在登城楼之前,王哲还是小意留心,让这七十人尽可能蹲身悄然前进,总之是让城楼下正在叫嚣的那人眼中只能看见,王哲是独身登城楼,只带了几名简从。

    且试一试你的用心,敢不敢真下手!

    王哲刚刚在一道城垛后站定,城楼下遛马打转的那个敌将也看见了城楼上的正主。刚停歇了片刻的他就又大着嗓门叫了起来:“足下好大的派头,本将邀你多回。直到这会儿才肯出来了么?”

    站在城楼上的王哲居高临下的扫了那人几眼,然后就暗提气息。平静开口说道:“若非嫌你太聒噪,谁愿意出来看你的脸?叫你家正主出来,别缩在一群人后头,只叫你这小卒子在前头挡箭送死。”

    ……

    ……

    王炽今天微服出宫,来书店找阮洛,要交托的事情其实说起来很简单,但这件事待到实际cao作的时候,却很可能会步步涉险。

    正如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对这件事情评估过的那样,阮洛若接下这个任务。顺利的话,可能只是西北两地千里走一遭,但若事情真有变节,此行就很可能变成一次不流血的拼杀,敌我双方总会承受损失。

    事情三言两语即说清楚了,可接下来书房里的两人心情却更沉了些。

    “如果你觉得有难度,我可以考虑换人。”沉默也是等待了良久的王炽终于再次开口。从刚才事情说完那一刻起,阮洛脸上浮现的一丝难色就未离开过,这使得王炽忍不住要启用他的预备案。

    对于阮洛的选择。王炽有十足的耐心,即便他这次不选择,王炽也不会怪责他什么。

    严肃评价起来,刚才他说的这件事存在两个极端。顺利的那一端当然无比轻松,但可能存在变化的那一端却是凶吉闪烁,难度难以估算。若阮洛此次前去。真获不幸遭遇燕家变节,他的安危将同时受到多方面的攻击。

    但如果他能承受得住这次考验。王炽或许又该感到欣慰了,因为他能通过考验。也就说明王炽重视他的眼光没有看错。

    在刚才王炽提出这件事时,阮洛没有立即表明态度,而此时王炽又有了收回刚才说的那些话的意思,阮洛依然没有明言表态,他只是在思考了一会儿后轻声问道:“不知伯父预备换的人,是京商队伍中的哪一位?”

    能知晓“京商队伍”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这已然是从某个角度说明,阮洛有这么问当今天子的资格,而王炽八成真愿意告诉他。

    “事儿还没接下,你就想先做主为我比对挑拣一下么?”

    王炽本来准备说出这么一句话,打打秋风,也是想调动一下书房沉寂良久的氛围——有时候谈事情的双方过于严肃紧张,是可能会影响正确判断的——这是许多年以前,一个短发明眸的女子说过的话。

    她说这句话时,正伸出微凉的手指,试图抚平他眉心的起皱山川。因而他与她面对面离得那么近,他在她瞳中看到了自己脸上苦闷的皱纹,所以随后他将她说的这句话收藏在了心中,就如一直将她喜欢微笑的脸庞锁在脑海里一样。

    而他会这么做,不止是因为他对她爱慕而珍视,还因为这句话对于他攀登上事业巅峰,的确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然而这句打秋风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他自己又咽了回去。

    因为他这时才有些意识到,阮洛不是因为畏惧艰险而迟迟不给出明确态度,他刚才的确有表露出畏意,但若与他的这种畏多呆一会儿,便能嗅出他的畏不是惧畏,而是一种逃避的心情。他因为想避开什么,才犹豫不定,但他随后问的这句话又在说明,他愿意为南昭国朝的决策指派而行动,甚至冒险。

    但这种愿意的选择似乎多多少少还是需要一些由“无可奈何”四字建成的压力去推动。

    琢磨明白了这一点后的王炽心有所动,对于阮洛的探问,他很“如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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