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恩记_(917) 初见其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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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17) 初见其势 (第2/4页)

这才也跟着行动。

    “站住!”

    “再向前一步,就地射杀!”

    弩营指挥这时也已经赶了过来。他杵在箭阵后面,大喝出声。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已经按在了腰上挂着的令剑剑柄上。若下一刻宝剑出鞘,铿锵厉啸,那便是箭林齐发了。

    也就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骑乘在莫叶后头的岑迟亦是昂扬出声,却是直接叫出一个名字来:

    “赵正渠!”

    那手按宝剑的弩营指挥顿时身形微震,因为未知身份的来人高声叫出的,正是他的名字!

    紧接着,弩营指挥赵正渠就感觉一道微光晃过眼前,他定睛一看。就看到那个叫他名字的人,抬至半空中的手里。握着一枚镜状物。说是镜子也不准确,因为那面能反光的金属牌其实并不能映出人的影子。只是能折射出一种带有交错线纹的光华。

    这种特别的光华全因镜面的雕塑所致,却有着类似印章的作用,专属于军方某个特殊部门。普通的士兵可能并不知悉,但他赵正渠身为巡防营主使,若也不识得,那可就是严重失职了!

    赵正渠目色微凛,未再有丝毫迟疑,立即高声发令:“退!”

    虽然这个转折有些突然,但已经排开阵仗的百余名弩箭兵却也如赵正渠那般,无令静如山,得令则动如风,迅速从中间撇开两路,让到两旁,手中弩匣也各自半垂箭头。

    嗒嗒嗒!

    七人四骑,再无丝毫阻碍,直接入营,一刻未停向营地中心位置奔驰而去,只席卷起一溜淡白烟尘萦绕在经过的半空中。

    “没事了,各自归位。”赵正渠也没有在原地多停留,留下一道简单命令,便也扶剑朝那三骑去的方向行去。

    事实上,只要过了外围这道最为严格的哨卡,在营地的内部,行走起来倒不是特别的严格了。岑迟刚刚在营外那一声大喝,也算是辅助表明了身份轻重,他们这几人,可是赵正渠亲手放进来的,谁敢阻拦?

    有敢阻拦的,也得是头衔比赵正渠高的,然而再往上看,数位裨将就算记不住岑迟的脸、也肯定都认识莫叶。

    四骑在自己的营房面前勒停,七人刚刚下马,就听见营房里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语气却趋于严厉。

    “还有六个人去哪儿了,你们到底说不说?”

    “你们进来也有大半个月了,虽然还未接受正式的cao练,但基础的军规还是知道的吧?私自出营是什么罪,你们不知道吗?”

    “若再装傻包庇,本使将凭军法从事!”

    营房内,十几个衣着粗陋的汉子站成一排,大部分人微微低着头,有一两个人硬着脖子抬着,但见脸上表情已是有些不耐,怕是即将发作。

    莫叶一眼就认出,站在众人面前训话的,乃是军法队监军使谭纵。在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人,虽然看起来面相陌生,但不难推测他的录事吏身份。

    谭纵监察军营法度,他的名字里虽然有个纵字,对自己的职能执行得却是极为严格,是个称职的军法队监军使。但是他的这种称职,这会儿在莫叶看来却似乎是个麻烦。

    自己若是晚回来半个时辰,没准留在营地的其余九名山寨弟兄已经吃完一通板子,趴在床上哀嚎了。

    好险!

    莫叶心里正轻轻叹息了一声,身后又是岑迟忽然喝令。声音直指谭纵:“谭监军使,你找我等,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

    谭纵本也已经听见了营房外传进来的脚步声。正转头看过来,紧接着就对上了岑迟的直视、以及隐约带着质问意味的话语。谭纵禁不住愣了愣神,喃喃道:“岑先生,您这是……”

    岑迟来到南昭左路军大营虽然不过几天工夫,可在军中主将王哲的特意安排下,每逢军中行走都要带领同进出,很快便将岑迟在军中的声望提升起来。作为军中法度监察官,经常要与兵士接触,谭纵对岑迟的印象当然也早已熟悉了。

    这位突然到来的博学之士。虽然目前未担任何职能,却有一项大将军口头授意的特权——知情权。

    逢问必得答复!

    片刻的怔神后,谭纵很快平静下来。身为军中法度官,除了做好本职工作,对自身仪态的塑养也是很有必要的,谭纵就算心头惊讶,也很清楚的知道,不可太过于表露在脸上。

    干咳了一声,谭纵认真回答道:“大的事情没有,但本使例行隔日一次的营房名册清查。发现少了人,当然得讯问清楚。”

    “谭监军使辛苦了。”对于谭纵的职务,岑迟心里也很清楚。先是揖手行礼,打过招呼,然后他接着就解释道:“这几人是岑某带出去的,因为有一件必须低调处理的事情,所以事前没有到你那里申明记录,还请谭监军使见谅。”

    谭纵微微一笑,也是揖手回敬,然后他收敛笑容,用公事公办的态度一字一凿地问道:“本职公务不敢怠慢。还请岑先生告知,所谓‘需要低调处理之事’究竟是什么事情。需要夜半私自带兵出营?”

    ……

    ……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那间民宅里的交谈,也快到了矛盾爆发的境地。

    望着德妃脸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滑过,史靖忽然语气淡漠地开口道:“你今天似乎过得还有些高兴?”

    想起今天的事情陡生变故,以此依稀可见史靖会突然现身此地的目的,德妃脸上那一丝笑很快变得寒凉起来,她冷笑了一声后说道:“没人规定发笑非得是高兴所引。”

    史靖没有与她继续这个话题,他刚才会问这么一句,除了因为他真的在德妃脸上捕捉到了笑容,还因为那可以算是老友见面时理应存在的一声寒暄。

    话引到此结束,史靖再开口时,便是直接在德妃面前挑明了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我来这里,是要劝你停手。”史靖说话时一脸肃冷,“如果你不愿听劝,那么我只有着手直接阻止。”

    过于直白的话总是容易引人不悦,何况史靖用这种语气说的话,是要阻止德妃等待了三年、也准备了三年的一件事。他竟还不肯稍加委婉,这令她心底阴火渐升。

    “为什么?!”德妃仍然姣好的面容很快结成一块板,她清悦的嗓音也变得有些硬耿,“现在你只是用一句话,就要解散我花了三年时间的准备?你必须给出一个能叫我信服的理由,但我想这恐怕很难,因为你在三年前又骗了我一次!”

    因为情绪渐趋激愤,德妃连那个可以提升身份、但说出口时总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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