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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7) 我是谁 (第2/4页)
然而叶正名特别提到过的肺式呼吸,大概的说。是一种气短的表现,天地之气由鼻吸入,却只是以极快速度在肺部流窜而过。不同于腹部,人的胸腔有肋骨固定,要以之伸缩吸气,会比用腹部来这么做更为费力,自然造化万物。只要属脊椎动物,绝大多数都是用腹式呼吸。如果一个人用肺式呼吸,费力不说,呼吸的效益也会大减,就如俗话说的:气还没吸进去就吐出来了。 人体使用最频繁的养料供应体系乱了,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莫叶果断扯开他的衣服。利索地找到那瓶子,扭开精致的木盖,正要倒yao之际,她忽然犹豫了一下,问道:“这次你要几粒” 这话刚说出口。莫叶不禁愣了愣神,因为她再一次意识到,她又开始在重复做已经做过的事情。 而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他的回应也比第一次时准确了许多,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起来,艰难说道:“不多了,全都拿来吧。”说着,他伸出手掌,正抑制不住地微微晃动,“应该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莫叶闻言心绪微微一动,然后她就捉住那只手,握稳,再才将瓶子里的yao全都倒了出去。 约摸有二十粒的样子……莫叶不是没见过这yao的效力,此时看他要一次吃下这么多,不免还是有性惊,忍不住道:“凭这种剂量,也许接下来你不止是经脉会裂了。” 凌厉对此只是抱以淡淡一笑,然后就一扬手,将掌心细小yao丸全部投入口中,一通大嚼,竟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 然后他咽了一下,但好像没能完全咽下。 他的身体元气一次次以yao催发,已经快到枯竭边缘,又失血过多,吞咽困难再所难免。从离开那家黑店开始,他就没有再喝过一口水,随身携带的水囊挂在从黑店买的那两匹马身上,也在与玉大郎他们三人夺路厮杀的过程中丢失了。之后的一路疾行,根本没有空暇寻找水源。 唯一的水源,就是一旁那匹黑马身上挂着的那来历不明的竹筒。 这一切似乎都是被某人算计好了的,并且每一个步骤都无比的精准。 但也有不准的,譬如他刚刚在心里做出的某个决定。 进入宗门十年有余,虽然历经了不少痛苦与折磨,但还从未再像母亲离世时那样做出过如此沉重的抉择,因为这关乎着自己的生与死——或许也关乎到眼前这个无甚交际的年少女子的生死——但绝对会让那个不知身份但算无遗策的幕后主使者失策一回吧 凌厉扫了一眼那匹马,暗自叹了口气,然后唤道:“细黑!” 那匹黑马正慢悠悠啃着地上稀疏分布的浅草,更远些的位置有着比较肥美的深草,但不知怎的,它并不过去,而是始终待在离主人不超过二十步的范畴。此刻它听见一个虚弱的声音,却仿佛贪玩的孩子被大人突然吼了一声,蓦地抬起马首,朝一旁看去。 “细黑……”凌厉又唤了一声。 黑马轻嘶一声,仿佛是在应答,然后就踏着碎步靠近过来。 莫叶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她大约能理解,这听来有些古怪的唤声,唤的是那匹黑马的名字。也是由此,她忍不住暗暗感叹:还真是跟狗一样听话啊! 等黑马走近了。她就听他又道:“莫姑娘,有劳你帮我拿一下……” 莫叶怔了怔。她本是他劫持的人质,她的某些资料,他自然是知晓的。对于这一点。她也已能够理解。然而这个广泛用于寻常人之间礼敬交流的称呼,此时还是她第一次听他说出口,但她听来却觉得异常陌生。 不过,他要拿的是什么,她却仿佛能神会。 她抓着他的肩膀,扶他坐正身形,但她在起身去取马鞍上挂着的竹筒之前,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声:“之前你自己也说过,那水筒来历不明,也许被人下过yao。” 凌厉惨淡一笑。说道:“我身体里既有蛇王剧d,又有碧硝慢d,何妨再添一种。” 莫叶砸砸舌,没再多说什么。 话虽如此,但当凌厉接过莫叶递来的贮水竹筒。也只是喝了两三口,然后就手一扬,将剩下的水全部浇到了头上。 ——他的理智尚在,不可能真像说的那样,毫无顾忌的以身试d,他还有没做的事。 而无人能体会,他在吃下那种黑色小yao丸后。身体里每条经脉灼烧起来的感觉。这么一小筒凉水,根本不足以镇压,可在条件有限的环境里,他能做的也仅在于此了。 必须承认,有了水的分解,那黑色小yao丸的yao力挥发得更快了。 没过多久。凌厉额头的濡湿渐渐干燥,短促的呼吸渐渐平和绵长。他的脸色仍旧苍白,但之前淡白的唇色却渐渐有了血色,不过,那是一种深沉的绛色。昭示着他身体的病态。 yao力挥发至最强时,他瞳光里的黯淡,便忽然又被一片光华替代。 莫叶旁观着令她感觉到诡异的这一幕,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个纵身后跃老远。 劫持她离开京都的那个杀手,好像又回魂了! 凌厉看着她这个反应,只是轻笑了一声。他仍旧坐在原地,没有任何多的动作,似乎不再是莫叶揣测的那种恢复了体力就会变得非常危险的职业杀手。 闭目调息了一会儿,待他再睁开眼时,他的精神已经恢复到了全盛时期的六、七成,开口说话时的语气也已一扫刚才那种虚弱感:“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他这话来得好突兀……莫叶目色动了动,脑海里有一个念头闪过,她正色道:“我最多只愿意与你交换问题。” 凌厉也没有再跟他绕弯子,直面说道:“你想从我这儿换走的问题,是否正是几天前在海边登船时,你想问的那些问题” 莫叶怔了怔,她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可能又在做局,但同时她又的确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师父出事那天起,她表面上很快恢复了平静,但其实内心从未停止过忐忑与迷茫,认识的人里头,寥寥几个知情人,口风严得跟他们好像失忆过似的。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突破口,她怎么舍得撒手 脑海里诸个念头闪过,她脸上尽是犹豫表情,良久也没出声。 她这么沉默着欲言又止的样子,在凌厉看来,即等于是默认了他刚刚问的那个问题。 对此,他先是淡淡一笑,然后就徐徐开口,接下来他说的话足矣惊得莫叶遗忘自己。 “林杉,字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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