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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迎春海棠  (第2/2页)
几脚。    旁边的人忌惮葛森立这个出了名的流氓混混,又知道他们是两叔侄的关系,一时规劝声四起,却没人上来把两人分开。    葛森立觉得再掰开一根手指,老头儿就玩完了,正在暗自窃喜,侧肩处就遭到了一记重袭,人被忍无可忍的傅海棠一脚就踹得横飞了出去,砸在了邻座的桌子上,好巧不巧被弹起的铁托盘锋利的边缘在脸上划出一道口子。    那泼皮本来以为遇到高手,正想求饶,转头一看是傅海棠这个姑娘家,又摸到脸上的血,人立马就欢实起来。一骨碌爬起来,cao起板凳就往傅海棠面前冲过来。    rou串儿摊老板,见事儿要闹大,忙伸手拉住了葛森立。    阿木尔这时也站起来护在傅海棠身前“她是舒队长的嫡亲外甥女,你要是不要命,你就过来!”    葛森立被舒锦川的名头振住,这一带但凡提到舒穆鲁家的人,都要礼让三分,更别提舒锦川,单是嫉恶如仇,手段狠辣不说,当年舒锦川给妻儿报仇的事儿,给大家长压下来,没有多少人知道实情,但越是不明实情,猜测和杜撰就越邪乎,最后连武松打虎的情节都出了,还是三只头顶上写着王字的老虎。    葛森立去村里闹事,到林场偷猎,没少受舒锦川收拾,早就是闻风色变的程度了,如今知道打自己的是舒家人,还是舒锦川的亲外甥女,找不到台阶也得出溜下来。    他虚虚地挣着摊主的拉扯,人在前后半米的距离忽前忽后,嘴巴里找着面子“你们舒家就是仗势欺人,你个小丫头片子也敢在老子头上动土,仗什么,TMD,就仗就是舒锦川那个杀人犯,神经病吗?”    “你说谁呢!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傅海棠手里拿着一瓶没开的啤酒,她扬手一磕,瓶身就从中间破开,啤酒玻璃碴溅了一地,她拿着半只酒瓶子,被个尖锋出都闪着阴森森的光。    葛森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傅海棠红了眼睛,拼命三郎的架势,吓得直接退出摊外,逃之夭夭前丢了几句狠话“一个杀人犯带个神经病,两人早晚都是神经病,杀人犯,你个老东西和着外人一起欺负我,你给我等着!咱们没完!”    一场风波过后,傅海棠两人再没吃饭的心情。    阿木尔直接带傅海棠找到了镇里的木匠巴图。    如傅海棠所预料的一样,不仅是这种双鹤齐鸣的图案已经过时很久了,就是炕琴也很少有人做了。所以现成的彩绘琉璃基本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只有木匠收二手家具留下来的老琉璃。    好在巴图本身就是绘制琉璃彩绘的高手,和阿木尔又是拜把子兄弟,他见傅小六看着那龙凤呈祥的图案的气馁样,就答应傅海棠,按照仅存的那块上面的仙鹤图案,复制一块,至于是不是能和以前的那块一样,说不准,但相互呼应是没有问题,不过连绘带制怕是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傅海棠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好,巴图那里居然还有一摸一样的铜锁叶,要装门,锁头连着的两扇门肯定要分开,连琉璃都换了小舅舅那里一定是瞒不住的,那么再换把锁也不什么大不了的事。    巴图在纸上绘草图的时候,傅海棠便饶有兴致地看巴图做好的成品家具。还别说巴图的手艺是真不错,家具的样式不拘一格,做工流畅简洁,原木纹的衔接选择得也恰到好处。最有特点是各式各样的镂刻,飞禽走兽,花草树木,日月星辰,春夏秋冬都有不同的诠释。    傅海棠东摸摸,西看看,最后眼睛被一只胡桃木的首饰盒吸引过去了,首饰盒本身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样式中规中矩的长方型的翻盖盒子,精彩的地方是盒盖上的那块手绘琉璃。那是一丛丛,一簇簇地的六只花瓣的小花,依在嫩绿色的新叶上,一层层,灿烂得如春日阳光,中间的花蕊星星点点,仿佛精致的笑脸,在不经意的绽放,挑扰着整个春天。    傅海棠在海彦初春的时候见过这种花,当时小春带着她去植物园,说是去看海棠花,结果去得早了,还不到海棠的花期,到是见到了这一簇簇,一层层的花,先没觉得好看,首先撞到心里的感觉是高兴,觉得这花本身就是快东的,如欢乐乐章里跳跃的音符,急不可待地雀跃着,欢唱着春天来了。    小春当时有些沮丧,但听得有些诗情画意的花农说,春心海棠是如期而至的,迎春后面紧紧相随的就是海棠开心得不得了,拉着傅海棠走在花田里,手臂前后摆动的幅度都大起来,小步跳着,小曲哼着,宛如一只欢脱的小白兔。    叶纯忻从小就喜欢收藏一切,可以说明她和傅海棠之间关于缘份的东西,比如她们的农历生日是一天,比如她们耳廓后面都有一颗小黑痣,比如她们都是在七岁时过小年的时候掉的门牙,又比如傅海棠被豁了虎口那次,她在教室里莫名地觉得手痛。她琢磨着自己的名字,大名纯忻,谐音就是春心,小名又叫小春,那么无论是春心海棠,还是海棠和迎春形影相随,冥冥中原来大自然早就在海晏这个地方绘出了她和傅海棠此生的缘分。    “这只手饰盒卖吗?”傅海棠把盒子拿起来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巴图抬起头看清傅海棠手里拿的盒子,忙起身上前拿了回来,“这个不卖!”    说完他似乎觉得自己唐突了,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略带欠意地说“这是要送我对象的,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给你另外再做一只。”    “对象呀。”傅海棠插口袋的手,摸到自己的那块帕子,若有所思地说,“我到不是很想要这款手饰盒,只是喜欢这上面的手绘,您有草稿吗?方便送我一张吗?”    这些天傅海棠一直在琢磨送小春的帕子绣什么好,可想到什么都觉得不尽满意,原来不是不满意,是因为就应该是春心海棠,一叶春心付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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