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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是谁的红太阳  (第1/3页)
    尤柘一觉醒来就发现傅海棠魔障了,首先在家里基本都不是用走的,下楼的最后几个台阶都是蹦下来的,尤柘为她右脚的跟腱绷着脑神经,生怕她哪下嘎嘣一下又断了,走路也不是四平八稳步了,偶尔会一簇一簇地小跳,不会好好弯腰去拿东西,而是两只脚夹着,跳着甩起来,再哼哼唧唧地接到手里,拿着装着满满咖啡的杯子,再厨房转圈儿,还哼哼唧唧的不知道东北小调还是美国乡村。    后来尤柘连猜再夹脑补,竖着耳朵,攒了一个月的耳屎,才把那调调弄明白。    “Tooyoung!一定是TooYoung!”尤柘买了CD回来,把随身听搁在傅海棠的耳边“你这段日子是不是哼的这首歌,Tooyoung,一定是,太适合你现在的状态了!”    傅海棠和着CD里歌声,哼着自己的调调,愣是没被CD带跑偏了,自我感觉还良好,还跟着旋律填了歌词“yes,maybe,Idon’tknow,butyouareright,Iamyoung,butnottooyoung,justyoung,young,young—-”    尤柘把傅海棠的变异都归功于周六晚上的一通高额的,耗时45分钟的跨洋电话和周日早上信箱里的两个小信封。    “小春要来美国了!”傅海棠从尤柘手里接过两封一模一样的信封,按在咖啡机边上的桌子上,用手轻轻地敲着,并没有想以前那样急于打开,仿佛在敲打间已经洞悉了信封里的内容。    “小春?你是说小叶子?你的那个跟屁虫,叶纯忻?”尤柘在餐厅的桌子上支起星罗棋盘,打算自己和自己较劲。    “尤二,好歹小春子也管你叫了好几年的二哥哥呢,你怎么这么为老不尊,管人家叫跟屁虫?”叶纯忻对于傅海棠来说是,我说,我说,我都能说,你要是敢支棱,我就削你,超强的保护欲。    “不是吗?”尤二只在棋盘里摆了一个黑子,就假装自己是白子如临大敌地琢磨着这第一个白子应该下到哪里,才不会为第一百八十个子留下隐患。    “你上小学的时候,她哭着喊着要和你一起去,她姥姥姓什么来着?”尤柘落了白子,又把自己抹黑了,叛入敌军。    “王,王大夫”傅海棠,心里想着,怪不得她学了医呢,原来是医学世家呀。    “对,王姥姥拧不过她,想给她也送去小学,结果年龄差得太过,人家学校不要”尤柘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黑子在鬓角上蹭着,“结果她就天天演幼儿园大逃亡,蹲在学校门口等你放学。幸亏咱们大院儿管的严,要不然她得给拍花子的拍走几回,说不定现在都沦为偏远山区的农村妇女了。”    “你怎么知道她天天在学校门口等我?我上一年级的时候,你都四年级了,咱们也不是一起放学呀!”傅海棠脑子里还能依稀勾勒出,放学时那个梳着五号头,穿着花衣裳的小不点儿翘着脚在学校大门往里眺望的样子。    她那时在上学的路上总会寻一些好吃的,好玩儿的,揣在兜里,如果刚好没有就在尤豫包里翻点,放学的时候,见到那下小不点儿,就在她眼前晃晃,她就跟着她走,像在驴眼前挂胡萝卜一样管用。    “她跟着你,你跟着我,我过了三年携带拖油瓶的日子,被葛鑫那帮坏小子嘲笑了三年”尤柘终于把那颗蹭亮的黑子归了位,又开始琢磨着怎么把它杀死。“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还知道她一年级就念了一个学期,就直接跳到了二年级。”    他拿起白子在棋盘上敲了两下“我小学毕业以后她是不是又跳了一级和你同班了是吧?那孩子到底比你小几岁呀?”    “嗯”傅海棠用手指在信封上画着圈儿,扬起嘴角“四年级,我四年级,她就和我同班了,属龙的,真的小两岁,假的小一岁,我俩一个生日。!”    “还是你的跟屁虫尽忠职守,你怎么就把我跟丢了呢?”尤柘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如果当初傅海棠这根搅屎棍一直跟着自己,自己的三观会不会就不同了呢?    “你才跟屁虫呢!”傅海棠对尤柘给她的定位极其不满“我那是保护你,你小学,中学,我明里,暗里给你排了多少雷,挡过多少子弹?”    傅海棠挽起袖子,走到尤柘边上,使劲儿撸了下他后脖梗“就你这没良心的弱鸡,还能好好毕业,活着考上重点高中,大学,最后平步青云到美帝国主义,给人家当账房先生吗?”    说着她把右手的伸到尤柘面前炫耀着“看,看,为了你我从右派改左派,你不崇拜我不说,还说我是跟屁虫!”    傅海棠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今天是有点儿嘚瑟过头了,怕是光荣历史勾起尤柘的伤心往事了,忙收回右手揣在裤子兜里,摩挲兜里的烟盒。    “我去书房看信!”傅海棠转身又想蹦哒走,却被尤柘抓住了胳膊。    尤柘把傅海棠的手从口袋里拽了出来,握着在手里,用拇指摩挲着虎口上那条长长的,针迹依然十分清晰的疤痕。    “为了我断手筋,为了她断脚筋,傅大侠,你这右半边儿都为了不想干的人废了,左半边儿是留给谁的?”    傅海棠被他这个无厘头问题问得一愣,眼看就而立之年了,这闹闹腾腾的三十年,父母情,亲兄妹情,假兄弟情,jiejiemeimei情,队友情,后宫嫔妃的情谊,都是可以鞠躬尽瘁,两肋插刀的人。为了他们也确实割舍了半边儿的方便。那么留着的另外这半边儿是为了自己,还是那不可知,也不能知的未来?    “瞎扯什么呢?”傅海棠用力捏了捏尤柘的手,“我的手哪里断了,你这软的才像断了筋骨似的呢!”    “哎,对了”傅海棠握着尤柘的手顺势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既然今天都玩真心话大冒险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会和葛鑫结那么大的梁子?我那刀到底是为谁挨的?你还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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