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讯 (第2/2页)

然不落下风。苦于被四雕围攻，空中羽毛纷飞。渐渐不支。

    只见一雕将那鸟一足咬住，那鸟翅拼命扇动，拼命挣扎不脱，叫声凄厉。

    此时五禽飞了一圈，又掠过众人头顶，辛冰手一扬，二枚燕子镖激射而出，柔铁见状，也是一抬手后发而先至，同时射落四雕。

    那灰影也飘落地下，竟是一只雪隼。

    一箭射杀老雕，那雪隼重伤之下，也慢慢死去。其脚上绑着一胶绡管子，里面是一张血红的油纸，奇怪的是上面空无一字。

    萧奉先道：“看这样子，是一只送信的鸟儿，但这信上并无文字，就是不知这信送到何处何人。”

    柔铁道：“这也不难，离此不远便是雁门关，关外有一镇，名为西陉镇，镇上有一飞鸽堂，做的便是这送信传书的买卖，堂主老归，正好与我交好，不须劳烦旁人，问他便知。”

    当下向乌力说明情形，便来告辞，乌力也不挽留，给二人选了两匹骏马，与辛冰二人并骑而行，这西辽骏马，脚程果快，日落之前便已赶到镇上，这飞鸽堂便在镇西。

    老归便在镇上。

    这老归其实并不姓归，实是当年百鸟宫后人，百鸟宫星散之后，其门人子弟各谋营生，有作花鸟，有作林苑，有作信使。其中一支信使的，传到这一代，有师兄弟二人，师兄孤鸿子经营鸿雁居、师弟天信子经营飞鸽堂。这天信子生性豪侠，一次杀了恶霸，被官府缉拿，孤鸿子倾尽家产为其上下打通关节，这才躲过此劫，不过终究不能再在关内江湖走动，便远走他乡，无法回归故里，为表思乡之情，改为归姓，隐居于雁门关外，便是这个老归。

    老归看完，一时呆住，渐渐变为惊恐，竟然是鸿雁居。

    原来当日约定，有急难之时，不及书写，才用这预先准备一只雪隼，血红之纸也早已绑了，只是平时备而不用，这雪隼在起飞之时，被人用暗器射中，已然受伤，竟还飞行数百里，受老雕攻击，终于不支。

    柔铁道：”这么说来，你师兄必遭遇大麻烦了。“

    老归叹了一声，缓缓道：”此番必是大难，不然师兄决计不会发出此信，只怕性命交关，师兄于我的救命之恩，今日他有难，我岂可袖手旁观，今当速速入关。“

    柔铁一行得悉鸿雁居有难，老归自言其师兄武功不弱，今日必有极难应付的对手，不然不会以如此方式求助。

    老归和孤鸿子自小在百鸟宫情同手足，当下便要匆匆启程回洛阳以助一臂之力。

    柔铁道：“老归，你我是不是知交好友？”

    老归道：“柔兄何出此言？这还用问得！”柔铁道：“那你好朋友有难，你是不是不闻不问，袖手旁观。”老归一楞，随即省悟，叹道：“柔兄是和我交好多年不假，但这毕竟不是我本人有难，怎好劳动兄台，再说，兄在大辽多年，已习于北地生活，此番若一起回中原，只怕……”说着，拿眼看耶律青青和辛冰。

    辛冰笑骂道：“老归你动的啥歪脑子啊？”

    老归也笑道：“我可没说什么，要说歪脑子，是你自已想到什么了吧？”耶律青青不甚明白他们在打趣什么，道：“你们啥意思？”

    辛冰道：“这老滑头要把咱们丢下，去关内风流快活。”

    柔铁正色道：“事关紧要，老归你回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我便同你启程入关。”

    辛冰道：“你真的要走？”

    柔铁点头。

    辛冰道：“你能走，难道我就不能走？”

    耶律青青道：“那我要跟你们一起去中原。”

    乌力道：“公主，此事重大，须得奏明皇上，请旨定夺。”耶律青青道：“这有何难，皇帝哥哥必定准的。”

    铁木耳心思细密，心中寻思，这耶律青青和皇上虽非亲兄妹，但在诸长公主中，最得皇上爱护，言无不准。可这次要去中原，不知何日得回相见，更兼路上凶险，只怕皇上舍不得。当下道：“此事我们回城后，再行商量。”

    次日入宫，向大辽皇帝耶律欢哥请旨，果然不准。

    柔铁也担心耶律青青自小生长在北方，虽说身子健矫，经得途中风霜之苦，但其从未出过远门，更不知江湖险恶，此去洛阳救难，只怕其间凶险无比。

    想及此处，便道：“此事宜速，人多事杂，不利速行。这样吧，我和老归辛冰三人江湖久历，先行，如果皇上允准你们随后赶来，洛阳会合。”

    次日，柔铁和老归辛冰，快马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