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覆的神座_1 书橱铺外庞各庄,当初可说旱三年,刨坟烧棺天降雨,旱完三年涝三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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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书橱铺外庞各庄,当初可说旱三年,刨坟烧棺天降雨,旱完三年涝三年 (第2/2页)

谁家的,但是却不长草。

    古诗有云,“吾有旧友rou似汝,如今坟头草许高。”坟若是没人打理,或是离上一次打理隔的时间长了,坟上是会长草的。

    就算是混了朱砂炒过,也坚持不了一辈人的时间。而外村的坟又不往这里边放。

    “嗯…就是此处了。”

    “大师,您是说……”

    “没错,这就是那旱魃的栖身之处。此处四周树冠如篷盖,遮蔽天机法眼,地脉深不可测,坟中的尸体早已尸变为旱魃,你们村的干旱,就是它导致的。”

    “那……”

    “现在唯有挖出之后,待夜半三更,这旱魃神识回体之时,放大火焚之,不然过几日它修成因果,怕是没几个人能降得住这孽畜!”

    按理说,接下来就要谈价了。业务流程应该是一边烧棺一边跳大神。

    既然要出力,那肯定就得收钱。但这钱,可不能说是跳大神的钱,得说是置办香桌祭台的费用。

    但是……

    大师说罢之后,脚下缩地成寸几步便出去了百余米,声音渐行渐远众人却听得分明。

    “我本不应涉世,如今遇上也是缘分,你等成也罢,不成也罢,好自为之……”

    所以说,有些人,你看他像骗子,但他可能还真不是。

    大师走了,村民们也傻了。若是之前还有些人不信,现在也肯定都信了。

    既然信了,就得直面一个技术性问题:真的等到大半夜的再烧?

    如果你认为他们会等,那你一定是低估了劳动人民的智慧。

    大半夜的,又出了这档子事。就算要求所有人都留下来壮胆,也会有人借着各种各样的借口陆续跑路,人数的缓慢、轻微却又坚定不移的减少,无疑会给留下的人们造成极不良的心理暗示,最终形成一个愈演愈烈的跑路恶性循环。

    所以劳动人民的智慧在此刻就体现出来了,我们折中一下,别等半夜,现在就烧。

    前文书说道:“半夜三更旱魃神识回体”之时,烧了才管用。可大师也没说白天烧了会怎么样啊,也没说不管用对吧?

    就这样,在村长和几位老人的讨论下,决定现在就烧。

    棺材抬出来放到边上了,主身说不上是什么木料,雕花也看不出来雕的是什么玩意,但是就是给人一种感觉。

    这个棺材,很贵。

    很贵的棺材埋在这里,不对。

    这里的人用很贵的棺材,浪费。

    上面三句居然是押韵的,不过,无所谓。

    盖柴、浇油、点火。

    这火烧到棺材之后,就听得棺木是噼啪作响,但并没有什么灵魂的嘶吼声或者凄凉的咆哮声。眼看这火越烧越大,大家提起来的心又都放了回去。

    不过这火越烧,众人越是‘脚’着不对。按理来说,棺材这种体积相对庞大的木质物件,基本上只能烧黑,或是烧掉个面,框架结构必然会留下。

    然,这个却不一样,这棺材烧的,比旁边的柴火还快,眨眼的功夫就矮下去一多半。

    不出半刻,棺材彻底化为灰烬,烧纸的时候刨叱刨叱还能刨出点未烧尽的带着火星的纸片,而眼前这个火堆,居然除了一开始摆进去的那些柴火留下的木炭之外,什么都没留下,一阵风吹过,灰飞烟灭。

    众人还没缓过神来,天雷乍响,暴雨倾盆。

    久旱逢甘露,没人觉得欣喜,处处透露着诡异。

    简段截说,这场雨,或大或小、或阴或明,飘了三年。

    跟旱三年的形式一样,就这个村的范围内有雨。

    一开始村民的心里其实是不慌的,这事情算是在逻辑之中,毕竟旱的时候就旱我们村,涝的时候也理应只涝我们村。

    这就跟修车工人随身带着扳手一样合理。

    降雨持续了个把月的时候,事情向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起来,先是村西头离坟地最近的张二狗一天天精神恍惚鬼鬼祟祟的,而后是张二狗的邻居发小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再后来隔三差五的有人在半夜听到金属交碰的声响。

    这种东西在传播的时候,造假成分不受地理、时间等范围性因素的影响,其内容变得愈发浮夸。

    诚然,这些村民单拎出来,在剧本编写方面,远远不如走远科学的剧作。

    但是三个臭皮匠也顶个诸葛亮,比劳动人民的智慧更智慧的,那只能是‘广大’劳动人民的智慧。

    这种情况持续了有半个来月,怪事的源头终于闹清楚了。

    雨水不大,也没什么冲刷作用,但是当时烧棺材的那片坟地,土壤被冲掉了厚厚的一层,露出了些物件。

    先是露出了一些古钱、瓦罐之类的小件儿,而后是不知道什么功用的一个成年人都不一定耍得起来的大物件。那帮之前精神恍惚鬼鬼祟祟之流,就是每天晚上挖东西熬的。

    到了后来,整个村子都神神秘秘地在那挖宝贝,听说最后还挖出了口鼎。

    俗语有言,浸了油的纸在纯氧中包不住火,这事情就算传开了,别的村的人也来凑了几天热闹。

    再后来,这块地方被上级封了起来,村民手里的东西也悉数上交。

    那么,这么多东西,真的全都上交了?

    你还真别说,这些东西,真的全都上交了。

    但是外人肯定不信,村里的人一开始还解释解释,后来就抱之一笑,骂两句闲街了事。

    村里的日子又逐渐恢复了平静,每天人们的生活依旧是吃饭、睡觉、种地、看下雨。但是张二狗却越来越恼火。

    因为他损失不小,那些本来就不属于他的东西,他本有机会能得到,但是却没得到,这就叫‘损失’。

    随着来自己家串门的古董贩子越来越多,他越发觉得自己损失惨重。但是也没办法,只能忍着,直到有一天他碰见了王五。

    这个王五也是古董贩子,但王五不是奔着收东西来的,而是打算给自己身上的货“镀镀金”。他手里的货和本钱,很不简单。可以说,冲着他的穿着打扮,就不应该被称为“贩子”。

    大量高质量的货源、稳定的流水,要成大事现在还差一个噱头,张二狗就是这个噱头。

    期间的商业运作和市场宣传暂且不提,因为我也不会写。总而言之,小三年之后,村已经变成了街道,农田和家院也都变成了商铺,曾经的村民不知道哪去了。

    庞各庄的故人,只剩张二狗一个外姓人。

    这些个古董铺子之中,混进了一家书店,书店的名字就叫书柜铺子,铺子第一任掌柜的,就叫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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